路边的孩子们选择题及答案（普通工人自己带孩子路上的孩子还“安稳”吗？交警提醒……工人日报2021-10-05 03:34工人日报2021-10-05 03:34)

今年4月，浙江省宁波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局民警发现一外卖小哥骑车时将女儿带在身后，得知小哥需要骑车两个小时送孩子上学，担心孩子睡着掉落还用绳子将孩子绑在自己身上后，交警对小哥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主动送给小哥一个安全头盔。电动自行车新国标要求电驱动行驶时最高设计时速不超过25km/h，允许载一名12岁以下儿童。交警提醒，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尽量不要骑电动车载孩子，确有需要的一定要安装固定安全座椅，注意交通安全。在外卖车上长大的童年又是一次稳稳的刹车，10月4日晚上7点多，李帮勇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带着女儿梓涵回到了家。刚刚过完5周岁生日的梓涵跟着爸爸送外卖已经有4年了。“您好，您的外卖到了，祝您用餐愉快。”跟着爸爸陈家建送外卖时，9岁的宝宝总是争着敲门，笑眯眯地和顾客打招呼。路边停放的外卖电动车旁，3岁的霏儿安静地等着爸爸送完餐下楼。看到爸爸的一刻，她露出了纯真灿烂的笑容。……一些孩子在外卖车上长大，因为家庭的各种原因，他们不得不度过漂泊的童年，但也因为父母的照顾和陪伴，让他们即使在漂泊中，也有一个安稳的港湾。好心人帮我拉扯孩子长大“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把孩子一点点拉扯大了，最苦的日子算是过去了。”外卖小哥李帮勇说起这些年来的经历，充满了感激。20多年前，李帮勇从老家云南昭通永善县农村进城打工，不幸的是，他的右手被卷进机器致残。2017年4月，在女儿梓涵只有6个多月大的时候，李帮勇的妻子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无奈之下，李帮勇只能自己抚养孩子长大，而手部伤残导致他无法再进车间做操作工，送外卖是他力所能及的工作。可如果送外卖，女儿谁来照顾？李帮勇的母亲在他14岁时就过世了，父亲也远在云南老家。起初，他考虑给女儿找一个托管机构，但是费用太高，且孩子还太小，机构要求家长陪同。“那还不如我自己带。”这样想着，李帮勇开始带着不到1岁的梓涵一起送外卖。李帮勇专门准备了一个包，里面装着奶粉、奶瓶、水、纸巾、尿不湿，方便随时照顾孩子。“遇到不会的，我就在买东西的时候让超市的售货员教我，学着喂奶粉、换尿不湿。冬天冷我就给孩子穿得厚厚的，再套上一层雨衣挡风。”就这样，女儿梓涵在爸爸的外卖车上一点点长大。了解到情况后，浙江省嘉兴市南湖区派出所主动帮助李帮勇照顾女儿，安排民警或辅警作为梓涵的“临时妈妈”，让李帮勇送外卖的时候更加安心。不仅如此，医院已经为李帮勇免费治疗手部残疾，幼儿园也让梓涵免费入园学习。图为梓涵穿着南湖区派出所送的小警服。 受访者供图现在，每天下午4点半从幼儿园接到梓涵后，李帮勇会先买包子给梓涵吃，然后给女儿戴好安全头盔，带着她一起送两个多小时外卖，晚上7点左右一起回家——“不能太晚，回家还得做饭吃饭、给孩子洗澡，让孩子早点睡觉”。“爸爸，爸爸，你给我画小星星好不好？爸爸，爸爸……”梓涵很喜欢和爸爸一起玩。“我觉得挺愧对女儿的，没能给她像别的孩子一样的童年时光，我能做的就是陪着她长大。”“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是李帮勇最坚定的信念。图为梓涵在海洋球里玩。李帮勇会选择每个月休息一两天，带梓涵到她喜欢的地方玩。 受访者供图北京师范大学儿童家庭教育研究中心主任边玉芳认为，儿童的成长不一定需要多好的物质条件，只要正确引导，童年时期的艰辛也可能给孩子带来积极影响。然而，更根本的问题是，如何给孩子一个安稳、健全的家？在结构不甚健全的家庭里，如何让孩子体会到父母的爱和呵护？这远比‘带着孩子送外卖’复杂得多。我和孩子是彼此的依靠“那时如果不辞职，时间会很不自由，接送儿子上学放学都成问题。想来想去，时间灵活、能更多照顾到儿子的工作，就是送外卖了。”提起辞职送外卖的原因，宝爸陈家建说，自己曾是一名装潢工人，一家人的生活过得虽不富裕，却也安稳。2019年12月，妻子因牵涉刑事案件，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两年。2020年1月，陈家建的父亲被确诊癌症，母亲要时时在父亲身边陪护。孩子的外公外婆又在外地打工，所以陈家建不得不一边工作以支付父亲的医疗费用和家庭的日常开销，一边独自照顾儿子宝宝。在送外卖的近两年时间里，陈家建从没有一次耽误接儿子放学。“我在离孩子放学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就不接单了，不能让孩子等着我啊”，陈家建说道。周末，他会带着儿子一起送外卖，“孩子这么大正是好奇的时候，一个人闷在家里我不放心，带在身边能随时照看”。陈家建想着，爱人不在家，自己一定要把孩子抚养好。让陈家建欣慰的是，在带着儿子送外卖前，孩子会因为忧心家中变故情绪低落，带着孩子一起到处奔走后，他接触到的人多了，慢慢恢复了以前开朗热情的性格，愿意主动和别人打招呼、聊天，用童音说出的“行业术语”经常让顾客又惊又喜。“其实，听着孩子坐在我背后对我说话，我也会开心很多，我们是彼此的依靠。”陈家建觉得，带着孩子一起送外卖，看似是自己在照顾儿子，实际上是父子二人互相陪伴，共同度过艰难的时光。再过3个月，妻子便能刑满释放返回家中，陈家建盼着她快点回来，和他一起陪着孩子长大。“一个孩子理想的成长环境首先是稳定的，不宜经常处在变动中，其次是安全的，而后是温暖的。带着孩子送外卖对于家长来说往往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如果有其他办法能让孩子不用面对漂泊的童年自然更好。不过，无论如何都应该保证好孩子的安全。”边玉芳说。我要努力把孩子的苦变成甜从坐在车上的保温箱里到站在车边等爸爸，跟着爸爸李园园送外卖的两年多时间里，霏儿长大了，而不变的是她甜甜的笑容。霏儿自己戴好头盔，准备好和爸爸一起出门送外卖。 受访者供图李园园的老家在安徽宿州砀山县农村，2016年8月来到江苏常州打工送外卖，和从贵州来打工的杨合群相恋、结婚。2018年9月，女儿霏儿出生。“两个人挣钱比一个人挣钱多。”迫于经济压力，夫妻二人不敢停下工作，但又不想把孩子送回老家，让孩子成为留守儿童。于是，杨合群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市场卖冷鲜猪肉，李园园便照顾女儿洗漱、吃饭，然后带着女儿一起出门送外卖。跟着爸爸两年多后，霏儿已经知道自己戴好安全头盔对爸爸说：“走呀，送外卖去。”到了中午，杨合群没那么忙了，李园园的外卖单却多了起来，这时他再把女儿送去市场让爱人照顾。这样的交接，每天都要完成一次。2019年，看着还不到1岁的女儿乖巧地坐在保温箱里，李园园忍不住想记录下她的成长过程。“视频上传后，被一些账号私自转载，甚至造谣说我老婆抛弃了我们。”李园园说，发视频澄清时，他意外收获了第一批粉丝。后来，随着越来越多地分享女儿的日常，李园园的粉丝数量也在不断增长。现在，在某短视频平台拥有百余万粉丝的他会经常收到商家发来的带货请求。只有几个月大的霏儿坐在爸爸李园园的外卖车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为了让女儿暖和些，李园园为女儿专门准备了一个保温箱。 受访者供图“食品我都是亲自吃过的，日用品我都要试用几次，觉得还不错才会分享给大家。”李园园推荐的商品，以食品和日用品为主，价格从几元到几十元不等。面对炒作的质疑，李园园坦诚地回答：“我不是不送外卖了，只是最近账号热度高，我就多直播一会儿。50元和500元，你赚哪个？”李园园努力赚钱的动力，是他想早点给爱人和女儿一个自己的“家”。一家人现在住在十几平方米的出租屋内，霏儿已经快到了该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想给孩子找一个好点的公办学校，可我们又没有房子，排队入园要等好久。”于是，李园园直播结束后出门送外卖，送完外卖回家后再直播，只为离自己的目标再近一点。“跟着我送外卖两年多了，这一路走来，有过心酸，有过感动，希望这不一样的童年，会让你今后的人生越发精彩。”在最近上传的视频里，伴随霏儿在外卖车上的照片一张张播放，李园园这样配文道。（工人日报记者 时斓娜）除了带着孩子送外卖，外卖员的其他方面也广受各方关注——新业态劳动者的身体状况、交通工具需“定期安检”在辽宁省沈阳市皇姑区某外卖平台加盟站点附近，《工人日报》记者蹲守观察到这样一种现象：送餐员会在快到站点时停下，从箱子里拿出安全头盔和工装穿戴上。一问才知道：他们怕进站点挨罚。其中一名送餐员王文田说，大家平时经常这么干，只会在回站里时装装样子。在王文田看来，站点的职业安全培训和管理“有点松”。站点每周都会组织线上培训，他会在周一清晨打卡并快进完成，播放的内容并没看进去。他和身边许多同伴骑着改装后的电动车飞驰在大街小巷，至于外卖电动车的安全性能检查，王文田说“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当前我国新业态劳动者数量大、分布广，把他们的职业安全保障做实做细，势在必行。外卖电动车鲜有定期性能检查换了两家平台，网约车司机朱宏军连续跑网约车一年半。最近车辆累计跑了10多万公里，该换轮胎了，他一直没换。“换4个轮胎至少要1500元，再拖一段时间吧。”朱宏军说，他这算保养勤快的，“圈里有的司机为了省钱，3万公里一保养，有的网约车司机，汽车发动机灯亮了一整天才去修理厂。”记者致电该网约车平台，客服表示，平台负责租赁车辆的保养，私家网约车则由个人来保养，平台并不会定期检查这类汽车的性能。平台有规定，要求司机对驾驶车辆的性能安全负责，但是没有具体到跑多少公里或者跑多久就需要强制保养的规定。记者还了解到，许多外卖骑手为了提高时速会对电动车进行改装，导致安全隐患重重，而平台并没有对外卖电动车的安全性能进行常态化检查。新业态从业者有没有定期体检呢？记者采访包括网约车司机、外卖骑手、快递员和代驾司机在内的23名新业态从业者了解到，他们中接受“公费”体检的仅1人，“每两年一次，体检标准是744元，包括肝功、血脂、血糖、心电图等9项检查”。自费坚持每年体检的仅有3人。王文田说，他认识的一个“大刘哥”，在2019年12月送餐中连人带车侧翻撞上护栏，到医院检查后才知道是突发急性心梗，血脂高。但“大刘哥”10多年没体检过，根本不知道自己血脂高。从业者个人防护意识也要加强入职前一周，安全头盔就已经发放到王文田手中，但今年夏天他基本没怎么戴过，“顺着脖颈流汗，戴久了还会头疼，回头看路不方便，跑在路上也没人管”。“即便是要罚款但很多人还是不戴头盔，我总不能派人挨个盯着。”王文田签约站点负责人董刚说，他因为送餐员不戴头盔的事很苦恼。在他看来，要让劳动保护落地，从业者个人防护意识必须加强。值得关注的是，新业态从业者因劳动关系界定难，出了事故能不能认定工伤、平台该不该担责，引发不少纠纷。今年4月，大连某平台送餐员李铁钢在路口逆行且未戴头盔，送餐途中车辆侧翻发生事故，头部和腿部受伤，引发他与平台的索赔纠纷。8月27日，李铁钢同意法院调解，除保险公司给付的意外伤害赔偿7万元外，平台给付1.8万元，其余1.8万元由李铁钢自行承担。调解法官孙薇表示，民法典第1192条规定，个人之间形成劳务关系，提供劳务一方因劳务受到损害的，根据双方各自的过错承担相应的责任。李铁钢逆行违规，承担主要责任，考虑到平台没有尽到减少职业危害的义务，故赔偿意外伤害险未赔偿部分的一半。“即便是骑手没有过错，对平台进行安全事故追责也很难。”孙薇说。在工厂，安全生产出了事，有责任的当事人要被追究责任，并依规处罚。新业态从业者工作状态灵活松散，影响职业安全的因素较多，既有个人健康状态、车辆性能状态的因素，又有当天是否有雨雪等极端天气的因素，还要考虑到劳动保护用具的发放情况等等，因此很难追究认定双方过错大小。提供职业安全保障平台责无旁贷7月16日，8部门联合印发《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其中要求，严格遵守安全生产相关法律法规，落实全员安全生产责任制，建立健全安全生产规章制度和操作规程，配备必要的劳动安全卫生设施和劳动防护用品，及时对劳动工具的安全和合规状态进行检查，加强安全生产和职业卫生教育培训，重视劳动者身心健康，及时开展心理疏导。强化恶劣天气等特殊情形下的劳动保护，最大限度减少安全生产事故和职业病危害。“为新业态从业者提供职业安全卫生保障，平台企业责无旁贷。”孙薇认为，无论从业者与平台是何种关系，只要是工作原因导致的职业侵害，平台就应当参照劳动法第52条规定，建立、健全劳动安全卫生制度，对劳动者进行劳动安全卫生教育，防止劳动过程中的事故，减少职业危害。“建立长效的预防控制机制，职业健康教育是关键，只有提高平台企业和劳动者的健康意识，才能实现有效的健康管理。”大连市某医院职业病防治院主任医师杨春雷说，平台可以定期开展职业健康知识讲座，在没有条件提供普通健康体检的情况下，尽可能提供职业健康体检，提早发现潜在疾病及工作可能造成的危害，比如中暑、冻伤、劳损等等。董刚则建议，平台企业尽快完善职业安全保障机制，出台职业安全保障及侵害赔偿管理办法，强化职业安全主体责任。“可以设一个独立的职业伤害险，让从业者更有保障。”董刚说。（来源：工人日报记者 刘旭）有多少已经注册？注册后影响几何？如何避免强迫诱导注册？三问外卖骑手“个体工商户化”日前，有媒体爆出，有外卖平台、外卖配送商要求骑手注册个体工商户后才能送外卖，从而规避用工主体责任，以达到避税、避社保、避劳动关系的目的，引发热议。对此，美团、饿了么两大外卖平台接连发声，严禁诱导强迫骑手注册个体工商户。然而，近日，《工人日报》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在两大平台发声后，骑手注册为个体工商户的情况依然存在。对此，有专家指出，骑手“个体工商户化”后，对骑手的主要影响是平时没法缴纳社保，发生劳动争议后认定劳动关系困难，从而导致维权困难。因此，应强化个体工商户注册程序管理，防止企业不正当地“去劳动关系化”。“疑似骑手个体工商户”达160万骑手被要求注册为个体工商户的现象并非最近才有。今年4月，本报曾报道，2019年10月，朱某入职江苏某服务公司（外卖配送商）从事送餐工作，但未与公司签订劳动合同。随后，公司为朱某代办个体工商户注册，让其成立商务服务工作室，再与朱某签订《个人工作室注册协议》《项目转包协议》，由朱某承包公司的配送业务。到底有多少骑手已经注册了个体工商户？北京致诚农民工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近日发布的《外卖平台用工模式法律研究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显示，目前，全国有超过190万家经营范围包含外卖递送服务的个体工商户。通过对这些个体工商户命名结构和地域分布进行分析，《报告》最终从超过190万个体户中定位了160万“疑似骑手个体工商户”。“经营范围包含外卖递送的个体工商户不一定都是骑手，也有可能就是小本生意人。比如小餐馆老板会注册为个体工商户，同时自己也送外卖。但是,骑手个体工商户有个特点，就是他们基本都是有人帮忙批量、集群注册的。”北京致诚农民工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研究员徐淼对记者说。记者发现，在一些灵活用工平台上，骑手只需提交身份证、银行卡照片以及本人录制的视频，即可在数日内获得电子营业执照，转变成个体工商户。《报告》显示，某些灵活用工平台推出的在线工商注册系统，可通过集群注册方式在与骑手签订承揽协议时将其批量自动注册。发生争议后认定劳动关系困难骑手“个体工商户化”后，会给自身权益带来哪些影响？对此，有专家认为，个体工商户在劳动法体系中属于用人单位，这就意味着注册个体工商户的骑手更容易被认定为与外卖平台、配送商构成普通民事关系。这对骑手的主要影响是平时没法缴纳社保，发生劳动争议后认定劳动关系困难，从而导致维权困难。《报告》对近5年来的1907份有效判决梳理发现，随着平台用工模式的演进，外卖平台将骑手所带来的人力成本和用工风险向外层层剥离。如今，配送商通过个体工商户模式将劳动合同确认率从81.62%降至58.62%。上海劳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石先广律师对记者表示，用人单位以骑手注册成为个体工商户为由主张双方并非劳动关系的，判断双方的法律关系时，仍应以是否符合劳动关系本质特征作为判断标准。“骑手注册为个体工商户后，并非拥有了更自由的劳动状态，其依然在同一个站点接受外卖平台、配送商甚至灵活用工平台的管理。”因此，只要用工情况符合劳动关系构成要件，在法律上就应当认定为劳动关系。此外，石先广表示，强迫诱导骑手注册个体户意味着缺乏骑手的真实意思表示，涉及个体工商户的案件仍可能被法院穿透并认定双方存在劳动关系。专家建议强化个体工商户注册程序管理针对一些骑手被要求注册个体工商户后才能送外卖一事，美团方面表示，已于9月14日向所有合作商发送《关于禁止要求骑手注册个体工商户的通知》，从即日起，骑手如果遇到被诱导或强迫注册个体工商户的行为，可以直接致电10101777，公司将在24小时内跟进处理。9月15日，饿了么也明确表态，禁止以任何形式诱导或强迫新就业形态劳动者转为个体工商户规避用工主体责任行为，严格遵守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和各地有关部门的合规要求。不过，记者在采访中发现，两大外卖平台发声之后，骑手注册为个体工商户的情况依然存在。9月25日，记者在天眼查、企查查等平台检索发现，仅9月24日当天，通过江苏某灵活用工平台以集群登记方式注册、经营范围包含外卖递送服务的个体工商户就有数十家。一家灵活用工平台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骑手注册个体工商户问题确实引起了外卖平台的重视。有的外卖平台现在已经严格管理无法注册了，但有的外卖平台管得没那么严，骑手还可以注册。今年7月，人社部、国家发改委等8部门共同印发指导意见，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9月10日，人社部会同交通运输部、市场监管总局、全国总工会联合召开了保障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的行政指导会，要求企业认真落实主体责任，合法用工。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社会法室副主任、副研究员王天玉表示，应强化个体工商户注册程序管理。从国务院发布的《个体工商户条例》可以看出，国家对个体工商户持鼓励、支持态度，基层政府对注册个体工商户的要求一直比较宽松。但是，平台将其作为帮助骑手避税、吸引骑手参与的手段，则背离了个体工商户的定位，相关管理措施应与时俱进。北京致诚农民工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主任佟丽华建议，应对市场上的灵活用工平台进行全面摸排，在此基础上加强个体工商户注册审核，防止企业不正当地“去劳动关系化”。（来源：工人日报记者 杨召奎）工人日报客户端【打工新鲜事儿】 第169期往期文章：绝绝子！他们将手艺活“玩”出了花样我们国庆不放假！致敬坚守岗位的务工者评特级技师、提高薪酬待遇，技能人才有这些好消息！筑梦大地、振兴乡村，高职生“学农从农”意愿增强“农民工”称呼存废话题引热议，你怎么看？举报/反馈